第(2/3)页 刘瑾笑道:“陛下,从辽东到京师,可有几百里路呢,秦大人领着几千仪仗一路走来,少说也得走半个来月,陛下莫心急。” 朱厚照哼道:“朕急什么?这家伙在辽东是走是留,总得给朕带句话呀,从京师到关外军驿何其多,派一匹快马进京能费多大事儿?朕还等着他回来说说辽东除奸的经过呢,一个统兵六卫的恶人说收拾便收拾了,也不知是靠他无敌的运气还是肚里咕噜冒泡儿坏水儿……” 刘瑾听着朱厚照亲昵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咂摸咂摸嘴,老脸顿时变得酸溜溜的。 “陛下,秦大人性子跟别的大臣不一样,人家独来独往惯了,怕莫也没有事事请奏的习惯……” 刚从辽东宣旨回京不久的张永听到刘瑾这句含沙射影的挑拨之言,不由重重一哼,站出一步道:“陛下,老奴刚从关外回来,临走时秦大人说过了,待辽东军政整肃之后,他便启程回京,托老奴向陛下禀奏,老奴回京当日便向陛下禀报过的,哼!老奴觉着呀,有的人最好先瞧瞧自己的德行,明明自己一手遮天,独揽大权,贿赂银子收得手都软了,好意思说别人没有请奏的习惯,可笑至极!” 刘瑾呆了一下,老脸顿时涨红了,尖着嗓子道:“张永你这腌臜货,你这话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张永毫不示弱地挺起胸,道:“说清楚便怎样?杂家怕你不成?说的就是你!刘瑾,你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当着陛下的面,你敢把你家库房打开,让陛下瞧瞧这些日子你收了多少奇珍异宝么?” 刘瑾脸都绿了,头顶隐见白雾升腾。 大殿正中的两只斗鸡早已偃旗息鼓,刘瑾和张永却梗着脖子斗上了,二人面红耳赤,鼓着眼珠子互相瞪视,大有一触即发,大打出手的架势。 二人不合的事朱厚照早已知晓,甚至他们不止一次当着朱厚照的面互相打骂过,幸好朱厚照性子虽然对国事昏庸,对文官也没什么好脸色,但对身边自小服侍他长大的八个太监却是如家人一样宽厚仁爱,二人打骂过许多次朱厚照也不见恼。 见二人又有吵起来的苗头,朱厚照大感头疼地挥了挥手:“又来了!又来了!你们这两头老狗赶紧给朕滚出去,滚得远远的,朕见你们就烦!” 二人见朱厚照不耐烦了,自动自觉地停战,互相悻悻一哼。 朱厚照正感头疼时,一名宦官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乾清宫,扑通一下跪在朱厚照面前,流着汗颤声道:“陛下,辽东八百里急报,秦堪秦大人出事了!” 殿内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呆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