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非清四人急忙躲闪,或下腰,或侧滚,堪堪躲过了这片刀光的侵袭,下一阵刀光,就又接踵而来。他们四人的心登时揪紧,知道来者不善,顿时打消了侥幸逃脱的念头,准备全力应战。 时非清双手捏紧剑柄,瞧准一匹向他冲来的快马,在马上主人朝他挥刀的时候,矮身闪过,同时就扭腰发力,将手中长剑贴地横扫出去。 那快马的四条长腿,立刻就断去了一半,重心失稳,就要侧身倒地。 马上的主人也算是反应敏捷,在胯下快马倒地的前夕,飞身而起,就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这个人甫一落地,就倒提长剑,一双眼珠恶狠狠地盯着时非清看,似乎对时非清,有什么深仇大恨。 时非清打量着眼前这个敌人,个头跟他相仿,中等身材,脸上挂着一张黑布,遮挡住下半张脸,似乎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既然这个人不表露自己的真面目,时非清自然认不出他是何方神圣,更加搞不懂他眼中所蕴藏的那股,针对自己的深仇大恨,是怎么回事。 倘若唐豹还没死,又或者时非笃在场,看见这个以黑布蒙面的青年男子,一定会惊呼出声:这不就是刚刚那个代表匈奴人跟我们大武接洽,态度嚣张的蒙面青年吗?! 这个蒙面青年因为什么记恨自己,又或者他是什么人,对此时此刻的时非清来说,都并不重要。 对于时非清来说,重要的,只是全身而退,回到顾盼兮的身边。换言之,所有拦在他跟前的人,无论是谁、无论有什么目的,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时非清眼底寒光一闪,就舞动长剑,朝蒙面青年飞身扑去。 那蒙面青年也不躲不闪,嘿笑一声,也如出柙猛虎一般,迎着时非清冲了出去。 在交汇的瞬间,两人各自出剑,而后在下一个瞬间,两条人影便即分开,再站定时,彼此的位置已经互换了过来。 时非清只觉得肩头一痛,低下头看,发现左肩上多出了一条手指粗、小臂长的创口,显然是刚刚交手的瞬间,被蒙面青年所伤。 蒙面青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左手正滴滴答答地往地面滴血。尽管他的袍袖被血濡湿后紧紧贴在了手臂上,遮挡住了被时非清长剑划出的创口,单光是看这失血的速度,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这一个回合,时非清和蒙面青年,充其量算是平手,彼此都不落下风。 时非清迅速地转过身来,打量着这个蒙面青年,冷声说道:“你不是匈奴人。你用的是大武的武功。你是谁?” 蒙面青年一怔,心道总算是被认出来了,嘴上却不肯坦白身份,反而揶揄道:“公爵殿下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认出了小人是大武人,却认不出小人的师承?也罢也罢,待小人给公爵殿下的千金之躯,再添两道豁口,想必公爵殿下就会幡然醒悟了!” 话音一落,蒙面青年再次冲出。时非清镇定自若,微微抬手,做好了以剑为盾进行挡格的准备。 本来时非清和蒙面青年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间,蒙面青年要想靠一招伤到时非清而自己 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一个时非清想都想不到的意外,悄然而生。 蒙面青年的长剑如同流星划来,时非清眉头一挑,就迎着他的剑锋来向举剑阻挡。 只听见“铿”的一声金属锐响,时非清的手中剑,挡住了蒙面青年的掌中锐。可是就在时非清准备反击的当口,他手中的剑,竟然就自蒙面青年挥剑砍中的位置,被生生截断! 别说时非清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就是蒙面青年,也没有料想到这个情况会发生。 不过错愕归错愕,蒙面青年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及时地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手上猛地加了把劲,长剑就唰地沿着本来的轨迹追斩了下去,眼见就要将时非清的上身,斜着一刀两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