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顾盼兮咬了咬牙关,心头火起,都说最难生在帝皇家,只是残酷无情到这个地步,也未免太过让人齿寒了。 我们怎么能败在这种衣冠禽兽的手下? 顾盼兮捏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强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说道:“没想到吴王有如此盛情,竟然不辞劳苦地带领队伍,保护迎亲队伍的安全。李总管,就有劳你代本夫人,向吴王道一声感谢了。” 李鱼抱了抱手,正要说好,一阵朗声大笑,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弟妹要谢愚兄,何不亲自对愚兄说?”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循声望去,正看见浑身甲胄的时非笃,正趾高气扬地走进来。 顾盼兮眼皮一跳,好家伙,这是砸场子来了。 李鱼也没想到时非笃会进来,慌忙拱手行礼谢罪道:“王爷,可是老奴耽搁太久,让王爷不耐烦了?请王爷恕罪!” “非也,非也!”时非笃连连摆手,“只是本王觉得,都来到了这个工坊之中,不亲自进来先跟五弟和五弟妹见上一面,实在就太无礼了。” 说罢,时非笃就朝时非清拱了拱手,笑道:“五弟,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愚兄没什么好送的,唯一能送的,也就只有为你和你的迎亲队伍,护送一程,长长气势了。” 时非清凝视着眼前这个满脸堆笑的兄长,心中五味杂陈。 但心情复杂归心情复杂,无论是出于礼数,还是要稳住时非笃,时非清都要如常地对待时非笃的“闯入”。 “三皇兄忙于朝中政事,日理万机。饶是如此,却不辞劳苦,亲自带队,保护愚弟的迎亲队伍周全,这份盛情,胜过千万金银,正是最为宝贵的礼物。愚弟对此,实在是感激不尽。” 时非笃哈哈大笑,说道:“五弟夸张了。愚兄何来的日理万机之有?倒是你们在这个工坊之中,又要忙着造火枪,又要忙着操练神机军,还有一个什么医学院要照顾。在愚兄眼里,五弟和五弟妹才是真正的日理万机!” 时非笃这是话中有话了,暗指时非清和顾盼兮背地里做了太多小动作。 时非清只是笑笑,顾盼兮则毫不客气地语带讽刺道:“不瞒吴王说,妾身和非清也实在不愿意操心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得不为。若非我们造火枪、操练神机军,昔日土木堡之危,却让谁人来解呢?” 被顾盼兮这么毫不客气地当头泼冷水,时非笃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鲁矮子工坊中的众人,也霎时间紧张了起来,唯恐时非笃会因为恼羞成怒,突然发难。 时非清知道,顾盼兮会这样顶撞时非笃,不单单是图一时之快,更因为,顾盼兮本来就是这种脾性的人,时非笃对此也心知肚明。因而,顾盼兮越是如此干脆直白,时非笃就越是不会察觉到他们有所古怪。 在时非笃露面的那个当口,这场关乎双方生死成败的决战,其实,就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