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捉女婿-《我是刘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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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嘿嘿的笑了起来“本来只想抓个在榜之人就可,甚至银榜也能凑合,没成想,抓到了金榜第七,哈哈,老夫真是太有远见了!”

    所谓金榜银榜,自然是指的两张不同颜色的布帛上所记载的考生名字的榜单。

    长安人民智慧无穷,只在榜单出现的时候,立刻就将两个榜单取名了。

    金榜为贵,银榜次之。

    那人又吩咐家丁道“快走,不然一会若是彻侯们反应过来,我们可就走不了!”

    谁不知道,如今整个长安的彻侯勋贵们都在磨刀霍霍呢?

    对于贵族豪强们来说,假如自己家的子侄考不上考举,那简单,找个考上考举的人做女婿就行了,反正,谁家没有十个八个女儿的?

    一时间,长安城内的十几块露布下,各种鸡飞狗跳,带着人马潜藏在人群专门等着中考者出现的地主豪强们,发现一个立即抓走一个,甚至有贪心者,一口气抓了四五个回家……反正女儿多,无非是给些嫁妆

    东市之中,周禄堪刚刚离去的那个商铺内,一位穿着绸缎的富商急匆匆的走出来,问道“方才那个周禄堪呢?”

    伙计一听,立刻上前邀功道“回主人,被我赶走了!”

    “赶走了?”富商鼻孔里冒着青烟,喘着粗气,一个大耳光子赏了过去,怒斥道“谁叫你赶走的?”

    “败坏家门,坏我名声,徒使受此冤屈!”富商气的又是一脚揣了过去,命令道“你立刻去给我追回来,追不回来,你就不用回来了,你的妻儿,我俱要卖为他人做奴仆!”

    伙计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他知道,自己惹上烦了!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下来道“诺,我这就去……”

    “狗奴才,带上礼物,快跟我一起去负荆请罪!”富商大声命令着。

    要说恐惧,这富商心里才是真的恐惧!

    谁不知道,纵横派的人出了名的记仇?

    当年范睢复仇的故事,可是人尽皆知,这富商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心惊肉跳。

    难道要等到人家飞黄腾达了,来跟自己算这笔账?

    可惜,等富商找到周禄堪居住之地之时,已经人去楼空。据房主所说,周禄堪连人带行李,都被一大帮人搬走了。

    “他日我家若有事,必你之故!”这富商长叹一声,只能掩面而走,另找一个解决的办法,为今之计,只能破财消灾,好在这周禄堪现在还没官职,若是如同当年的范睢一般,那他就要成须贾,甚至须贾都不如!

    人家须贾起码在范睢面前还有旧恩。

    未央宫,刘询寝宫之内

    “陛下……长安城里自放榜之后,各豪强富商,皆于榜下捉婿,我等是否要插手?”胡建跪在地上问道。

    刘询一听,也笑了起来,挥手道“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没有强制婚配,那就随他们去吧!”长安城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早有人通告过了。

    对刘询来说,这是最佳的宣传材料啊!

    也是他的考举赢得更多支持者的好机会!

    后世宋真宗怎么说的来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有了这个榜下捉婿的佳话,那么,无疑会让人对考举印象更加深刻。

    文人们所求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功名利禄,香车美人?

    现在考举都能给他们!

    如此一来,百家士子肯定全部都要被震动,甚至就是一些宅在家里面的人也要被震出来。

    “诺!”胡建点点头,应命而去。

    毫无疑问,考举是大获成功了!

    长安,戚里,顾名思义,这是专门给外戚准备居住的一个居民区。

    自刘邦开始,汉室皇帝的妃嫔的亲属,基本都被安置在此居住。

    当然,封侯的和被罢黩的或者年事已高的,都会搬出这里。

    汉承秦制,对于居民实行编户齐民制度,简单的来说,大概就类似于后世的户口本制度,但更加严格。

    地位高的,绝对不会和地位低的住在一条街上。

    戚里亦然。

    所有的住宅按照地位高低贵贱,一字排开。

    曾经诞下过皇子的妃嫔的家人的邻居绝对不会是一个没有生育过子嗣,只是短暂得宠的人家。

    但有一人例外,已经矗立戚里近百年。

    此人就是高皇帝刘邦的外戚,太宗皇帝的生母,先帝的老师,织侯,故太子太傅兼太中大夫,上大夫薄岳。

    当初,薄照不过是高皇帝刘邦身边的一个侍从,因为勤勉和细心而被重用,提拔为中涓,更因为其姐薄姬为夫人,这样,薄家就一跃成为外戚。

    当然,当时的刘邦,天天忙着打仗,也没时间去宠幸后宫新纳的美人。

    这样,薄氏只有一子,但是也因为行事低调,并没有受到排挤,安全的跟随太宗刘恒到达了代地。

    即使如此,按照制度

    ,薄氏阖家也被迁到戚里与其他宠妃外戚家族并住。

    像当时的吕禄吕产,戚夫人家族等都曾经是薄家的邻居。

    汉家百年年弹指一挥间,往昔的名门豪族,如今已经俱都灰灰。

    只有薄家依然坚守在这戚里。

    薄氏家规森严,最讲礼数,以往儿子们回家,薄岳都是必穿着朝服在正堂等候儿子们的拜见。

    此时,薄岳也是一样,穿着他的上大夫官服,头戴大夫冠,端坐高堂之上。

    “都起来吧……”薄岳喝了一口茶,颤颤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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