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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月和易阳成了朋友。

    然而时间并不是治愈伤痛的良方。

    记忆里的少女眼眸清亮，璀璨如星。她对她笑，对她说：

    我们是朋友，请帮我们拍张合照。

    她坐在她们曾经畅谈的地方，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许是感受到向月话里的颓废情绪，易阳直来直去的言语软化了很多，“其实，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生离死别是常态。”

    相机咔嚓，时光定格，她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她的头发渐渐长了，像是当初易阳的头发那般长度。

    在疆市的这段时间，向月每天都跟着易阳早出晚归，追羊群，过溪流，好不愉快。

    世界的支柱一根根坍塌，向月觉得疲惫。

    她见了她们的第一面。

    易阳拉着她去月光下剪。

    或许是为了照顾向月的情绪，易阳每天都跟她讲做护林员之后有趣的事。看到向月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她也会跟着笑起来。

    去房间拿剪子的易阳手微顿，“那你，帮我们拍张合照。”她轻轻撩起她的刘海修剪整理。

    向月点头，“是。”

    她一整夜都没有睡。

    望着她满足的眼神，向月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挺好的。”

    可她总是走不出来。

    这一个月向月的头发慢慢长了起来，原本眉毛上的刘海渐渐遮挡了视线。

    她架上相机，凑近易阳微微侧头。

    尤其是在她看到身边的朋友逐步走向圆满，她越发觉得自己也要去找寻圆满。

    如此，便足矣。

    护林员在电话里说，易阳守着的片区出现了一头黑熊。为了防止它对周围的村民下手，易阳和其他护林员都被迫遭受了攻击。

    当初她深陷情伤和亲人离别时，是易阳一步步带她走出阴影。可当易阳离开后呢？

    她只能一夜一夜地闻着酒味，清醒着醉去，孤独地醒来。

    “做护林员好玩儿吗？”向月转移了话题。

    每年的每个月份，姜拂都会收到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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