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马上就准备冲如前面的操作室,逃出这火场,可刚抬腿,他心里总觉得突然没由的一阵心悸。 火场、浓烟,这就是那个夜晚啊。可怎么总觉得不对,但是应该还有一件事要做!还有什么事?即使在这逼命的时刻,他还总觉得少了一件事物。 到底是落下什么了?是什么让自己这么在意?是什么事物?还是,是一个人?对了,是一个人!他猛然想起自己一直在担忧的是什么。 叶文!这个逼命的夜晚,这女孩不是应该在自己身边吗!她在哪? “张检,我好烫,我好痛……”随着女子凄厉的哭声,张睿明猛然回头,镜头一转,却看到了一副让他心碎的画面,叶文正被烈焰所包围,她全身燃烧着,哭诉着,伸出焦骨一般的残躯,一步步往张睿明走来。 “张检,张检!” “啊!”张睿明从梦中惊醒,他冷汗淋漓,猛然坐起,却发现一身湿透的老支书正用力推着他的肩膀,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支书,你回来了?”张睿明刚从噩梦逃离,灵魂仿佛还没归窍,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支书会把自己摇醒。 “张检!出事了!” 老支书神情惊恐,脸上写满了害怕。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外面暴雨依旧,张睿明清醒了一些,不是和陈捷说好,他到点来换自己吗?怎么却是这老支书? 老支书说完前面那几个字后,嘴唇簌簌发颤,一张一合的,因为过度慌恐紧张,他嘴唇肌肉空自发力,却说不出话来 张睿明不知道是什么事让面前这老人吓成这样,他也跟着紧张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啊,支书,你慢点讲,不急。” 老支书神情如吓破胆的老兽,哆哆嗦嗦,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你,你们……津港,那个,那个女娃儿……被,被埋了!” 张睿明如遭电击,一下弹起。 “什么情况?!她现在在哪?!” “她所定点的那个王寡妇的新房子,刚刚,她那房子背后垮了山,后面山坡发生滑坡,山体一下盖下来,那个房子一下都埋了!人应该还在里面!应该……是活不成了……” 张睿明眼神突然失焦,一下猛的站起,什么雨具都没拿,直接冲进那恐怖的暴雨之中。 ………… 这次扶贫,兆林村这组总共十多人,只有张靓一个女孩子,当时为了考虑她的安全与方便,村里安排她住在村东头的一个寡妇家里,那王寡妇早年丧偶,膝下又没有孩子,最近好不容易凑钱在自家老屋子前面几十米的山脚下建了一栋新房子,但还没什么装饰,就一些简单的家具。 本来村里想法,是让这王寡妇同张靓同住的,可是这寡妇门前是非多,王寡妇又是这……比较那个的年龄,夜间经常不闭门的,她同张靓在一个屋子里总有点不方便,于是两人商议,张靓就一个人住到那间新房里去了,可没想到,今天突然下起这场暴雨,刚好这件新房位置离山体太近,建好后还没来的及挖平后山的,加上这后山又全是松散覆盖的黄土,之前挖山建房留了个坡度30多度的斜坡,被这连夜暴雨一冲刷,整个后山突然垮塌,几万立方的山石猛然如巨兽一般倾泻而下,王寡妇的新房顿时被土石淹没,整个过程就几秒钟,张靓很可能在睡梦中就这样突然离世! 张睿明在雨中狂奔,大雨打的他几乎抬不起头,他全力分辨方向,他走的太急,鞋子都来不及穿,此时踩着泥泞胶着的土路上,脚掌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道道口子。 但他恍如不知。 一路上,他遇到几个同样听到消息,冒用赶来帮助的村民和扶贫组员,一个年纪大的老干警把伞盖住张睿明头顶,与他并肩同行,在雨幕中大声喊道:“你们的车在哪里?我们要马上去找挖掘机来,村里有没有?” 张睿明此时无法思考,他推开为他打伞的手,摆摆手,不管不顾的往村东加速跑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