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老太医不愧是千古名医甘伯宗高徒,果然博学。太医院可有医官会这祝由术?” “陛下谬赞,虽巫医同源,但当下巫即是巫,医即是医,太医院的医官,均是不会这祝由术的,医者教授学生,也是不学此科的。所以失传已久。” “失传?何以见得。” “陛下,古时太医院曾设医术十三科:‘曰大方脉,曰妇人,曰伤寒,曰疮疡,曰针灸,曰眼,曰口齿,曰咽喉,曰接骨,曰金镞,曰按摩,曰祝由’。当时确有这祝由之术,但自前朝起,几百年来,太医院均只设前十一科,这祝由之术确已失传。至少这皇家医院,是没有的,民间是否有传,老朽却未听说,偶然见得的,说是祝由,其实都是巫术,假借祝由之名故弄玄虚而已。” 见梁王不语,孔仁卿又小心的问道:“陛下今日唤老臣来,不知龙体何恙?这祝由术医得的,太医院也医得。” “今日唤你来,不为瞧病。”梁王顿了顿,轻叹一声:“朕自登基以来,六岁有余,当年这衙府司军随我征战,起事后又踏平藩镇余孽,如今环伺京城,朕心总难平。” 孔仁卿一听,便知梁王何意。 梁王率亲兵起事后,一直担心后来者效尤。六年间,衙府司军频繁换帅,历任都统领中,流放一人,赐死九人,再谨言慎行,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或闲人进谏,梁王均以谋反治罪,几乎是捕风捉影、宁信其有、不问而罪之,不查而杀之。以至于无人敢做这衙府司军的都统领。 梁王这是疑心病啊。 “为使亲军竭诚尽节,朕请翰林四处探访,寻能人异士,已有三年。今有莱州录事参军唐楷观举荐一女子,其自称可以祝由之术施与衙府司军将士,一方面能使军将们强健体魄、防治未病,更重要,能以此控制人的情志,使衙府司军忠贞不二。今日唤你来,便是和这女子对一对,看其是否真有这本事。” 孔仁卿心中一诧,想到:“梁王这是何意呢?我本不会这祝由术,纵使她有本事祝由,我却未必能甄别啊。” “孔太医有虑便问,多指教了。”说话的正是旁边的白衣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悦耳动听:“小女子,名叫公孙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