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煜摇头,“就地掩埋了。” 见我眼眶通红,沈煜递来一块帕子,道,“自古政权无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 “看开些,我们是幸存者,若我们死了,还不是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厚待他的族人吧。”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哑声道,“不能让他们白死了。” “已然安排妥当。”夏景淮道,“这些事,我和沈煜会处理好,你这段时日好好养着,上回你为谢润奔丧小产又没坐月子,如此你便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我看了眼房中的两张龙椅,只觉得,那是我的友人、战友、兄弟的尸骨搭建,再无往日的诱惑。 茫然失神,我缓缓出了御书房,漫无目的在宫道上走着。 “玉婉。”沈煜追了上来,牵起我的手,道,“你得坚强,咱们的豌豆尚且年幼,夏景淮如今没什么旁的想法,不代表将来没有。” “他才多大?二十四岁而已。” “拿捏住他,不然,若他有了子嗣,你们母子便危险了。” “你不能让咱们用命换来的江山,落入旁人之手吧?” “烨哥哥。”我扭头看他,“我只是越发觉得孤单了。” “当年,在这宫里,你难为我,林卿卿她们欺负我,可我一点也不寂寞,我有五个暗卫,我有杀皇帝的执念。” “便是逃去了漠北,也有一群兄弟陪我。” “如今,我好像什么都有了,又什么都没有了。” “周群他们与我说话,不再如早先那般随意,诗词歌赋亦是战战兢兢。” “我怎的一点都不快乐?” 沈煜牵着我的手紧了紧,哑声道,“这便是代价,一将功成万骨枯。” “你不是要去杀手营吗?” “咱们且去小住几日,我伺候你,像以前那样,可好?” 我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好好把持朝政吧。” “如你所说,他日二哥若是起了旁的心思,我与豌豆便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差这几日。”沈煜道,“我活着,他不敢动你们。” “你只需记得将虎符藏好,若有异动,直接起兵。” “哪怕是一丝苗头,也要掐灭在萌芽中。” “蓝九那边儿,我改日去寻他谈谈,既然他拒绝进京,想来他已然有了主意。” 我垂下眸子,继续往前走着,步伐不疾不徐,似如此才可将我心中的阴霾一点点散去。 鬼使神差,我竟又来到了昭阳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