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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煜一把将我抱起，低声问，“你不想吗？”

    我摇了摇头，抬手抹去泪痕，“烨哥哥，我怕了，别这样成吗？”

    “你可知我为何一定要离开漠北？”

    “躲我？”沈煜低声道，“我一直想不通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如此反感。”

    “烨哥哥！”我打断道，“莫要再提过往，你我之间，除了杀手营的事，旁的都不要再提了。”

    “你知道吗？”我指了指心口，“心会痛，如被撕裂开，被刀剜，被针刺，很痛很痛。”

    “你伤到了我的心，若没有豌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你。”

    “是宫里的事儿吗？”沈煜蹙眉，“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说不要再提，为何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有些事，我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你会那般敏感。”

    “至于林卿卿和杨月柔，灭了苏家便可以杀了，她们曾经如何欺负你的，我会百倍千倍讨回来。”

    我伸手拿起一个茶盏，丢在地上。

    哗啦一声，茶盏碎成数块。

    “烨哥哥，你瞧，它碎了，你要如何才能让它恢复如初？”

    “不让你提，我自己也选择忘记那些过往，是不想伤心，不想继续恨你。”

    “不是我不在意，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可知，我怀着身子，率领九万骑兵与匈奴作战，是何等凶险？”

    “若非五哥会说匈奴语，将我们假扮成匈奴人，我早便死了。”

    “你不该杀他，他与我说你的处境也很艰难，说你暗地里为我做了多少，让我不要恨你。”

    “那会儿，我是原谅你了的。”

    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你怎么能对他下手？”

    “烨哥哥，他活着的时候，我并不爱他，从未动过念头。”

    “我一直都当他是我的亲兄长。”

    “他死了，我才发现，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是你亲手杀死了那个陪我出生入死，爱我入骨的人，你让我如何原谅你？”

    说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好吗？”

    沈煜咬着唇，迟疑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手。

    我已然浑身无力，扶着茶桌，坐在椅子上，遗憾道，“当初若你不拦着我杀皇帝，不偏帮林卿卿，便没有后面那么多委屈无奈了。想来，这便是命吧。”

    沈煜拳头握了握，低声道，“玉婉，我是个男人。”

    “萧七郎虽与我是兄弟，他吻过你，给你梳头，给你买衣裳，这些都不该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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