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扭头看了眼沈煜,“这孩子本宫不要,给本宫一副落子药吧。” 太医紧张道,“此事须得禀明陛下,非我等能做主的。” 小诗带着太医出去,沈煜示意沈辉将余下的几人也带走。 等房中只余我二人之时,他坐在榻边,抬手拢了拢我额前的碎发。 “我那儿有上好的治伤药,不会让你的腿废了。” “孩子……”沈煜薄唇紧抿,迟疑了片刻,道,“打掉吧。” 我抬眸的瞬间,泪水滚落,他伸出拇指,用指腹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怎奈那泪痕不争气,旧的刚刚被抹去,新的又覆了上来,怎么也擦不干。 “明儿我便将董嬷嬷送来,可好?你……,别难过了成吗?” 我抬手,将他的大手移开,吸了吸鼻子,道,“你走吧。” “陈景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我找了秋娘,让她前去接触。” “你与秋娘样貌相似,想来他与你见面之时,应是能认出。” “另外,陈景之妻母家是商贾,那三十万两银子,他们是出得起的。” “若将来再有人问起,你直说便是,不必扯旁的。” “皇宫之内,身不由己之事良多。这段时日我便不过来了,往后有事,你可让小辉寻我。” 他说着,抬手在我的长发上抚了抚,道,“闲来无事,多读些书,别总想着往外头跑。” 说罢,他起身,似有千言万语要与我说,终究化作了转身后的一声叹息。 他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脏在痛。 我怀了沈煜的孩子,此事,还由不得我做主。 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现下我尚且自身难保,如何保他? 可我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 我董家只余我一条血脉,若能生下腹中胎儿,无论男女,我做起事来,都不必那么怕死,怕董家绝后。 再说沈煜,他竟是连我娘都找到了,那么他又了解我多少? 心底压抑的煎熬与忍耐伴随着无尽的委屈与苦闷,顷刻间如泄闸的洪水涌出,将我的理智摧毁。 我捂着小腹,嚎啕痛哭起来。 诗词二人进门,守着我,不知如何哄我才好。 沈辉在门外站了许久,大步离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