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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莽，雍州，天水郡，冀县。

    今日城门守军偏将是王福安与马苟。

    两人在屋内饮酒，微醺。

    王福安指着马苟说道，“狗子，你有些不厚道啊。”

    马苟红着脸，“福儿，你放什么狗屁，我怎么就不厚道了？”

    “今晚的酒是我带过来的，这肉食也是我带过来的，你白吃白喝我的，还说我不厚道？”

    王福安夹起一块肉，丢入口中，“酒是你的，是好酒。肉也是你的，是香肉。我说的不是就肉，而是你这个人啊。”

    马苟急了，将酒坛夺了过来，“福儿，你才喝了几碗酒，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你不吃就别吃，你不喝我一个人喝了。”

    王福安放下筷子，“狗子，我认识你多长时间了？”

    马苟想了想说道，“那一年我们在天水春梦阁碰上了，现在算算啊，有八个年头了。”

    王福安咂吧着嘴，“是啊，八个年头了。”

    “那一年我才二十五岁，你比我小三岁，只有二十二岁。那时候真年轻啊，身体也好，可以通宵不睡都没事。”

    想起过往，马苟嘿嘿一笑，嘴角露出向往的表情，“那个时候，喝些酒，听个曲，一整晚乐呵，还要睡什么觉啊。”

    “哎呀，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念春梦阁的姑娘啊，尤其是春香姑娘啊，那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命啊！”

    马苟问道，“我问你，现在如果香春姑娘还在这里，你愿意娶她吗？”

    王福安瞪着眼睛说道，“狗子，你当我傻啊，她就是一个婊子而已，当初我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我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这女人啊，娶进家里了就一点味也没有了。天天唠唠叨叨，一天到晚尽是麻烦。”

    “要是想找姑娘，我花点银子去青楼就是了，何必找那不自在呢？”

    “狗子，莫非你还想找个青楼的姑娘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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